北斗,斗转星移叶家祠
文 建华
无论在哪里提到仁寿的北斗镇,叶家祠都是绕不过去的话题。尽管它掩蔽在山林之间,默默无闻地经历着大自然的春夏秋冬和人间的情义冷暖。早在1988年,仁寿县政府就把叶家祠列为了仁寿县级的文物保护单位,就在这块矗立在叶家祠正门外的石碑上雕刻的文字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在2007年叶家祠又被四川省政府列为了第七批“四川省文物保护单位”。叶家祠在历史文物方面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有人说祠堂是神州大地上鲜活的遗存,也是最具中国民族特色的“国粹”,是一方方矗立在乡村山野的独特的“中国印”。笔者认可这种说法。中国人的宗族观念一直很强烈,在头脑中根深蒂固。同一宗族的人员在一个地方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定的势力,与世共进退。一个个家族构成了中华民族,遍布的祠堂自然也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的象征与标志。祠堂分为家祠和宗族祠堂。祠堂的称呼较多,比如有称宗祠,祠室,家庙。祠堂最根本的功能就是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它记录着家族的辉煌与传统,是一个家族的圣殿。家族祠堂,更是中国五千年文明历史文化的延伸。但不是所有的姓氏和家族都有能力修建祠堂,因此现在仅存的祠堂,都有相当的历史价值,应该得到应有的保护。
叶家祠离北斗镇街道还有约4公里山路,可以自驾也可乘坐摩的前往。到达寨子山,可以走前门,也可以走后门。由于没有专人修整,也由于近年来,农村耕种能力退化,野草灌木长势旺盛,现在整个乡村到处杂草丛生,丛林挡道。尤其是春夏季节,没有披荆斩棘的功夫,还真难以走到寨门口。在一片葱茏的灌木丛林中,若隐若现的寨门和祠堂建筑显得更加神秘和神圣。后山是可以把小车开到山顶的,叶家后人,在祠堂旁边平整了一块方地,可供停车。
叶家祠坐落在北斗镇五一村的寨子山上,山上有近20亩土地, 四面悬崖陡壁,极难登攀,寨前寨后都有山门可上。寨子山的寨门,沿袭了西南地区山寨门的特色。叶家祠选址修建在此,肯定是有讲究的。
四川境内有数不清的“寨子山”, 宋末民族英雄余玠守卫川蜀,为抵抗元军,在四川全境的山高险峻处,大规模修建了大大小小的山城、山寨,作为御敌重要措施之一。由仁寿县向东南依次数过去,威远县有凤凰寨、五墩堡寨、杨家寨,隆昌县有云顶寨,自贡大安区有三多寨……这些大大小小的山寨呈网状分布,形成了一个信息互通、可缓阻元兵进兵速度的战略阵式。叶家祠现存的那些“烽火台”就具有与周边山寨互通信息的军事作用。
但由于这些地方的山城或山寨只在战略上起呼应作用,战术上作用不大,起作用的时间也不长,有的甚至没有在战争中起到什么作用,便很快被废弃了,故当地史料及野史中,对这些现在看来很珍贵的遗迹很少有记载。叶家祠建筑群就有可能是那时修建的防御山寨。
叶家祠建筑群仅石料开采及细腻地加工,就非民间私人能力所能为,没有官方的参与是不可能的。那么叶家祠建筑群又可能是哪一级军政单位修造的呢?
距叶家祠北约4公里处,就是今天的仁寿县北斗镇。北斗镇位于球溪河边,扼守资中、资阳到仁寿县城的要道之上,是侧卫成都南大门的一个重要关卡。但叶家祠所在的寨子山虽相对险峻但地势并无险胜之处,易攻难守,居然还是修建了这个山寨,应该是在宋末的抗元战争中,下面官员遵从上级统一部署,择利民山险处建山寨。这也合理解释了叶家祠建筑群有卷拱形门楣、城墙垛子、闸门、炮台等军事设施的原因。这也是叶家祠与一般普通的祠堂有区别的地方。
叶家祠前后山门,高踞路顶,山门之后,复设栅口。遥望之,则寨祠一体,俨然金汤一座。
前山门现存有近6米高的条石垒砌牌楼,时下政府有关部门正在组织维修。祠堂主建筑建在前后山门之间的顶部,坐南朝北,建房占地1029多平方米,另有两个蓄水池和通往前山门的石梯道、九龙寺等附属建筑。祠堂系庭院式复合院建筑,共两进,成“日”字形布局,分正厅、中厅、下厅,两边厢房连通;采用穿逗式、抬梁式房架,木石结构,工艺精湛。据记载祠内现存有28通碑刻,但大都经过岁月洗礼,字迹和图案已模糊不清。这些碑刻内容对考证叶氏历史和叶家祠都有极高的价值。叶家祠建筑材料就是石材、木材和瓦,没有用一块砖块,其用石料之广和用量之大实为罕见,测算整个建筑用石近500立方米。石料就地取材,现存祠堂旁的两个储水池就是当年工匠取石料时留下的坑,改作而成。 在叶家祠的东南北三方均相隔数里便可望寨子山峰及祠堂建筑轮廓,在树木丛林的掩映下,陡峭岩壁与石筑墙体浑然一体,有人描述为“墙似岩,岩似墙,山峰似房,房似山峰”。登上祠堂,尽管有些破旧,但初见,还是会被它的气势磅礴、雄伟壮观所震撼。(以上部分参考和选自叶家祠游览者记录))
祠堂博兴于何时?据目前的文献资料记载,应该追溯到明朝嘉靖年间。明成化十一年(1475年)国子监祭酒周洪谟上疏曰“今臣庶祠堂之制……与礼无当”,由此可见,明朝中期,祠堂仍属于“臣庶祠堂”也就是家祠。嘉靖十一年前,民间存在的祠堂以家祠为主,家祠的规模和气势肯定很小,当然影响也很小。直到嘉靖十五年(1536年)礼部尚书夏言上《令臣民得祭始祖立家庙疏》中突破朱熹在《家礼》中制定关于祠堂的规定,“乞诏天下臣民冬至日得祭始祖……乞诏天下臣工立家庙”。家祠开始向家庙转化是“臣庶祠堂”的重大变革。明世宗采纳夏言奏疏,“许民间皆得联宗立庙”于是“宗祠遍天下”。
叶家祠也是叶氏家族的“宗祠”,确切兴建于何年,没有详据可考。从立于祠内数块字迹斑驳的数块石碑上依稀可见上最早的年代是“嘉庆……年,道光……年和叶氏家族后人不清晰的回忆推断,叶家祠始建于清嘉庆十五年(公元1810年),距今大约200多年时间。也有人从历史时代背景考据,认为叶家祠房屋建设应该早于嘉庆十五年。理由是作为私有的叶家祠建筑群,需要费钱 “二百四十千文”购买,仅凭几家私人的能力,是不可能修造体量之大的叶家祠建筑群的,而且即便叶氏族人在购到此建筑群后,曾对此加以修复过,但在维修的过程中,也不会去修建一些极具军事防御功能的“工事”。 考据它的具体时间,看来是一件难事了。或许也就是历史上的一段遗憾了。
对叶家祠进行的增建维修,历代不绝,这个还有记载可查。从碑匾记载看,从前清、民国到现今,叶家祠在修复和破坏中生存,破坏最为严重的是上世纪60、70年代,差一点点就破坏得了无痕迹了。新时期经过多年的维护,才给今天的人们留下了现存的遗迹。祠堂文化是民族文化的一部分,过去浅显无知的认识和粗鲁暴力的做法,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愚蠢和莽撞。如今对祠堂的修缮和保护不仅是对中国历史遗迹的补救,而且也是对家族祖先长辈的缅怀和尊敬。宗祠是宗家血脉所系,也是宗家盛衰的标志。
实际上,从文化上看,现在政府把祠堂作为各级文物予以保护,是社会不断进步,文明不断深化的表现。社会文明一个明显的标志就是人与人之间更加平等。在中国古代,人与人之间等级森严,是不敢轻易越雷池的。在对祖先的祭祀上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体现得最为突出。按照《周礼》的规定,能够建立宗祠是皇室的特权。国家最大的家庙是皇帝的太庙,诸侯王公的其次,称为宗庙,到了士大夫阶层就是家庙了。普通庶民是没有资格建立家庙的,只能“路祭”先祖。
汉代的祠堂是建筑在墓前的祭祀场所,祠堂多为石质,又称石室。明代嘉靖皇帝允许民间“联宗立庙”诏令的颁布后,民间建立宗祠终于获得了合法的地位。从此,宗祠与家谱一起成为家族最为重要的象征。
拨开就要覆盖住台阶的枝枝蔓蔓,经过一段不长的石阶,叶家祠的大门就呈现下眼皮底下了。大门外墙全是条石垒砌,墙面平整,墙体高耸,条石外表纹路清晰均匀,中间是一道石拱门,拱的弧线圆润,浑然天成。拱门两边对称布置了数个窗口,透光透气。只是现如今可能出于安全的考虑,这些窗口全部塞满了砖头。大门依然还是厚重的木板大门,壮实的门闩和锈迹斑斑的门扣无声的诉说着历史的变迁。大门和左右两边高耸的俗称垛子的檐角对称错落成“山”字状,檐角的锐利与风雨常年对峙,增加了整个祠堂的威严。
叶家祠的大门口,本是戏楼,戏楼高大宽绰,悬挂铃铛,因地势高耸,铃铛之声响彻山林,一时风光无二。戏楼早已作古,如今仅有的几根石柱头默默地站立在那里回忆当初戏楼的热闹。
走在祠堂中,一块块建房造屋的石头,在数百年的风雨中,早已颜色陈旧,偶有苔藓滋生,就像一位上了年纪不修边幅的老人脸上点缀的老年斑一样。那些做支撑的圆形柱头,尽管已经被虫蚁啃食,窟窿遍布,多有朽蚀,但依然坚挺地支撑着屋顶的梁、椽和青瓦。木石结构的建筑,除了石头、瓦,剩下的就是木材。厚厚的木门,檐头横梁,楼栏廊柱,花格漏窗,全是木料,全是工匠们的精雕细琢作品。祠堂的每一根支柱,每一块榫头,每一格窗棂,都是经过仔细计算,精心打磨,没有一点多余。以前的木工既是工匠也是艺术家。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刀,它已把这些工匠的留下的艺术品剥蚀得所剩无几。现在当我们贴近每一块木头,细细品味,一股股木香如涓涓细流般,无声无响地慢慢浸入我们的鼻腔,心胸。山野的花草的味道,女子涂抹身躯的化妆品味道,在这醇厚的木香面前不知不觉地就退场了,我们品味这股股绵长、含蓄、深沉的木香,就好像在与先祖对话,在与当年的工匠们交流。老祠堂的味道温暖,亲切,柔软,是亲人和乡邻的气息,这种味道才是每一个平凡人日常平淡生活的味道。
叶家祠堂为两进,有正厅、中厅、下厅,两侧厢房,穿逗抬梁房架,素面小青瓦,梁枋的彩绘残迹,依稀可见。正厅大门的圆形拱门之上,在近年的修复中,被叶氏后代悬挂了“叶氏总祠”四个金光闪闪的硕大铜字。这四个闪亮的铜字与四周灰暗的色调显得极为不协调。缺乏对文物的整体规划保护,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正厅山墙及梁架是典型四川传统民居结构。最下面的就是嵌入墙体的家谱碑,还刻有祠堂管理规定,这些碑刻也抵挡不住岁月的折磨,已经破旧模糊,仔细辨认,方可勉强得知要义。
整个后厅的石墙和柱头上简单的用白灰抹白,正中央摆放神龛的方形供台染成了红色,其工艺做得简单粗糙。无论白色还是红色,没有了鲜艳的色泽。供台上有一张叶家先祖的画像牌位,牌位两边贴了一副对联:“建家祠老三房本院传后代 联宗族兴百世来祠叙天伦” 横批“根生叶茂”,黑底铜字,倒是分外耀眼。
各厅四壁下部皆竖青石刻碑记。中厅多记嘉庆、民国培修之事。正厅两壁则为叶氏族谱,记其初祖自湖北孝感迁居此地并各房子息延续事宜。中厅两侧还各有一块匾,分别书写“历代昌盛”、“敬效忠义”落款分别为“孙成忠才十三岁”、“孙成忠才十四岁”。字体为楷书,书写者年龄不大,字还颇有一些书法功力,看来叶氏后代,也是人才辈出。询问当前祠堂守护人,憨厚的叶氏后人以自己文化浅薄,对祖先之事记忆甚少,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实为憾事。
新中国成立后,金耀乡(现撤并于北斗镇)小学曾将叶家祠作为了教室,这也是叶家祠得以保存下来的原因之一。文革期间拆毁戏楼和因楼面腐朽改建为平房做教室外,其余建筑系原貌。从2003年开始,每到清明节,叶氏后裔都从四面八方回到故乡祭祖,叶家祠逐步恢复它原本的功能。2003年的清明节,办了80多桌宴席,深圳的、广州的、湖南的、上海的叶家后裔都来了。这些年前后有数万人来过叶家祠,这阵仗也是很震撼了。后来,叶氏宗族成员越聚越多,大家纷纷捐赠款物维修祠堂,在政府有关部门的资助下,祠堂的修护工作一直在进行中。
叶家祠堂旁边的佛儿岩造型奇特,天然的坑洼不规整的散布在岩石上,叶氏后裔在整修叶家祠之时在佛儿岩重新修复了金身菩萨,供乡民参拜祈愿。
叶家祠经历了200多年的风风雨雨,不仅具有较高的历史、文化和科学价值,同时,还是仁寿叶氏后裔的祭祖、联络情谊的地方。
修建宗祠,在那个年代,全仗人力,且多修筑在险要之地,费时耗材,宗祠到底有何主要作用,《金山洪氏总谱》卷二《世祠引》曰“祠之时议大矣哉!人本乎祖,昉于一人之身,而渐而为千百人之身,而渐而为亿万人之身,求其合族众而咸知尊祖,尊祖而敬宗,敬宗而睦族,非祠曷由臻此”,简而言之,不辞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建造祠堂,就是为了“尊祖、敬宗、睦族”。达到四个目的:1,强化宗族思想和宗族观念;2,缓和宗族内部矛盾,加强宗族团结;3,强化宗族管理,维护宗族组织;4,巩固了宗族制度和宗族制度。有祠有谱,一个人才有根,才靠谱。
祠堂是供奉和祭祀祖先的神庙,又是宗族成员和集体活动的场所。在祠堂祭祖和祠堂集会中,全体支丁都以祖宗子孙身份参加活动被叔侄,兄弟关系结为一体。形成了“子孙千亿,其初兄弟也,又其初一人也。犹水之千溪万壑而源通,木之千枝而根同”(《托山程氏宗祠记》)
在血缘关系牵引下,大家都是一家人,成员之间无分贫富,无分贵贱,无分强弱,无分恩与仇,无分剥削与被剥削,无分统治与被统治,大家欢聚一堂,同饮共食。共享祖先恩泽,就模糊和冲淡了宗族成员之间的阶级对立,缓和了矛盾,使大家更加团结。
祠堂也是宗祠议事和举事之场所。宗族有重大事宜和活动,在族长的领导下,宗族成员汇聚祠堂议事,无论何时进入祠堂活动,都是一个祖先一脉传承下来的子子孙孙,异性外族是不能参与的。即使同姓异宗都不得参与。当然,宗族成员都视自己的身份为生命。按宗族族规和家法规定,触犯族规家规的支丁。最高和最严的惩处就是“革除祠堂。革除祠堂,就是革除族,因此革除祠堂是人生最大的耻辱。正是这种严格的宗族观念,同族之间极为团结,遇事,同宗族之人一定是团结一致,共同对外。因此许多宗族集团才大量建造祠堂,以加强宗族观念和宗族团结,巩固宗族组织和宗族制度。叶家祠当然也具备这些功能。
祠堂作为族人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祠堂文化作为一种具有地方特色的民俗文化,它既蕴涵淳朴的传统内容,也沉淀着深厚的人文根基,还能从这里寻找到人类前进的足迹。
在仁寿像叶家祠这样规模保存完备的祠堂不多。有人感叹:祠堂在,祭如在。祭如在,倍思亲。祭如在,一切在。我们在茶余饭后,在工作学习之余,走向山村,走向叶家祠,闻一闻那古老建筑木材的气味,摸一摸那些载着历史的石头,寻求那些历史传奇和感受家族家风传承,定然是一件有益身心的事。
北斗镇的洞湾石洞也颇有名气,建筑面积95平方米,离地23米,需要凿踏悬梯,才能入洞。据考证咸丰十年在洞窟中建石室。洞口为正方形,长、宽为1.2米,洞为平顶,高1.7米,宽13米,深6.7米。洞分7间,每间有墙,墙上有孔,以备采光通风,石壁有龛有缸,其下另有解便排污孔道,左侧入洞处有一个碑,洞口有碑文记载“子当咸丰年间,有李、兰二贼造反,约三房人造石屋二间,以为子孙避难洞湾石室建于清代咸丰十年,之所,长房叶朝淳,二房叶朝钊,三房叶朝钜,咸丰十年三月内造”。如今为了安全起见,洞口已被政府封存,未经许可不得随意如洞探寻。
围绕叶家祠和叶家祠所在山寨周围还有不少传说,比如鹰嘴石、神猫石、响坛子、仙人床、马蹄山、野猫洞等等。这些传说符合当地的山形地势和乡情民意,有板有眼,一代代传递着,再次辑录其中的“仙人床”,以飨读者:这个传说来自在叶家祠左侧山崖边的一张像床的石板。传说,从前有个樵夫,经常在这座山上砍柴,有一天,樵夫砍完柴后,攀爬到到山顶上,在一座破茅草屋外碰见一个白发银须,面色红润的老人,老人和蔼慈祥,同樵夫一见如故,二人就一起摆龙门阵。很快就到了晌午吃饭时间,老人非要要留樵夫吃饭。樵夫很迷惑,说:“这荒山野岭的,锅碗瓢盆都没有一个,怎么做饭来吃呀您”老人笑笑,神秘地说道:“稍等一会儿就有吃的了”。老人进屋一会儿,就招呼樵夫吃饭。樵夫进屋一看,十分惊讶,一石桌的美味佳肴。吃过午饭,樵夫还担心家中80岁的老母没吃饭,就与老人道别回家了。第二天,樵夫再上山来看,山上的茅草屋和老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块长2米左右,1.5米宽的石板床。这时,樵夫才明白自己一定是遇到神仙了。从此樵夫只要砍柴累了,就来到这石板床上提昂一会儿,歇息歇息。奇怪的是这石板床,夏天躺在上面不热,还没有蚊虫叮咬;冬天躺在上面又挺暖和。樵夫活了一百多岁,他常跟人说:“我吃过神仙饭,睡过仙人床,有一张寿星嘴。”
北斗的乡村景点多或少已不重要,一个叶家祠就足够北斗人骄傲和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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